有段时间,他与同龄人同时踏X修行。凭借出色的应变和学习天赋,在所有人中也可称得上佼佼者。后来他们的修行速度一日千里,他也不气馁,凭借对灵力的极致掌控以及精妙的战斗天赋,硬生生依旧能把超越他的人打趴在地上。再后来,同龄人筑基了,仿佛属于他的一切都该结束。
但并没有,他把注意力放到了诡奇之道上。他骄傲,为此不择手段。因此真正动手的时候,哪怕是金丹他都有一定把握弄死。元婴都不是完全不能想象。要不然郁家也没必要整出军队和数十位供奉围东他……
这样的人,还真是适合休。
所以,凭什么!一个南大陆无名小城的二流家族子弟,看样子连一只鸡都还没来得及杀过。就在他面前一副凛然的口吻!那一瞬间,屠法天心里的极度,怨恨,不甘,暴戾,厌恶……都差点满意出来。
别人是不是天生调整完心态就能把这些情绪彻底消除,他不知道。至少屠法天做不到,但他依旧能感觉到一些事情……不能去虐待,更不能虐杀,甚至干脆利落的解决也不行。因为他产生这些情绪的根源,无法解决,一旦释放就一定会出问题。所以,屠法天选择……
“觉得我很奇怪吗?”屠法天拨弄着戒指里的药草,上次弄出的奇怪东西还能验证是什么。
驿才疏示意了下远处,隐隐冒起炊烟的地方。他们所在山脉中一处较为独立的小丘上,整座小丘上的飞禽走兽都不见踪影。屠法天大早上出门还没吃早食,驿才疏就把食材给了赵肴涕去做早食。
“你这算是书中所记的,以德报怨?”驿才疏又看向靠在远处一块巨石下,沉默不语的少年,“我恨你,所以把一切能告诉你的最好的给你……我都想被你恨上了。你不杀他反而帮他,我没意见,但帮他的资源好像是我的。”
“但你给了。”屠法天揉了揉眉心,体内情况勉强稳定。
一阵山风徐徐,带来一阵较为不哀嚎的香味。几个一尺多宽的奇特巨碗悬浮到几人面前,而后稳妥的就像摆在一张无形的桌上。被一同架来的,还有在远处靠在一块巨石下,沉默不语的少年。
赵肴涕所以说把剩下的东西还了回去,有物资站在一旁吃起这堪称奢侈的早食。自顾自吃了小半碗,她才想起少年,随口说道:“你这三年所缺,已然补上。将来如何自己选便是。”
在冷落了半天的少年抬起头,终是说道:“我还是要回城里的,这件事我绝不会往外说。若这次大比后,还有机会碰见,定当同行。”
离开小邱。穿过不算高大的树林,原本危机四伏的路途格外安静。少年浑浑噩噩的走着,却被在安静中格外刺耳的稀疏声惊醒。远处,有意对模样奇特的人在行进。他们比常人更加魁梧雄壮,还有像野兽一样的毛发,五官更不是常人。
他曾在一些杂书上见过,一些异族被鲁莱西大陆后成了奴隶,再往下几代连奴隶都不如的,大体就长这样。可那伙人不仅吃的膘肥体壮,双目炯炯有神,怎么看都不像连奴隶都不如。更何况这里是南大路,还是靠东的位置。
应当是幸运逃出来独自闯荡的吧……这么想着,他不再关注,收拾好心情往小城赶去。
湿热的光盖在身上,那对人中的其中一位揉了揉自己的头发,暴躁的说道:“将军,我们要不要把那小子解决掉?”
“我们还有正事,别去多生事端。”领头那位深皱着眉,目光时不时在脚下的黄绿中流连,“曜,你实在有气没地方撒,就再去找几只红蘑菇尝尝。”
远处小丘,一处地下洞穴内
屠法天与赵肴涕坐在离洞口不远的一块凸起上,一同看向深处正在忙碌的驿才疏,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上两句。
“我刚把他造出来时,还不是这模样。”他手中正是被收在特制玉瓶里的诡异黏体。可现在这东西已然有些硬化,还放着一种如玉瓷一样的白色。
赵肴涕指尖轻敲在玉瓶上,经商说:“你将灵力按着东西的经络灌注游走一遍试试。”
再怎么说也是传承者的后人,那些零碎的东西还是有传下来的。
屠法天将灵力引入玉瓶内,经过一番举一反三的摸索,他手里的玉瓶变成了两个。另一只玉瓶乍看上去无甚异样,但再看去,便会发现其上有不少瑕疵,还放着一种怪味。
“手法生疏是原因其一,此物品皆不足是其二,不知其所以然以然是其三。”屠法天将多出来的那只玉瓶砸到地上。瓷瓶破碎,隐约能见到其内的藕断丝连,还有扭曲游走的黑色黏体。
西伯的暖意在头顶游走,却迟迟下不来幽冷的洞穴。
“你还是赶紧调戏吧,不然接下来可有的时受。”赵肴涕朝洞穴内看了眼,纤眉一紧说完闭上眼不语了。
收起地上的瓷片,用灵力将其内经络彻底震碎后收回,屠法天也看了眼洞穴深处,开始调息。
这地下洞穴很是崎岖宽广,从入口到深处,哪怕直穿都有百丈。刚才未曾仔细留意,现在一看真叫人望而却步。
“里面已经准备好了,屠道去先进去吧。如果赵姑娘不放心也可以一起来,与你而言绝非害事。”驿才疏的声音瑶瑶从深处传来。
赵肴涕并没有客气,与屠法天一同进了洞穴深处。身处比外围更加宽敞,且早被处理的温暖舒适,打理的明亮又干净。左侧边缘有座十几米长,五米多宽,最深处足有两米多的池子。通体由纯黑的不知名玉石打造,其内已成满了大半液体,仅余一掌长的空高。
那些液体整体呈现透黑的暗红色,冒着不疾不徐的泡泡。池子边还有摆放着各式奇特器具的架子,倒是炼丹炉没见一个。
“这是……刑具?”赵肴涕走到架子前,用灵力旋起一根长银针,语气冷肃。
由炼气大师专门打造的特殊刑具,其威力又岂是随便一两个器物就能与其相提并论。
“赵姑娘好眼力,这种偏门的东西你要是一起肯定是用不上的。”驿才疏随手将架上的一些物品托,看向屠法天。
“开始吧。”
驿才疏将其中部分按顺序悬浮在他面前,又将另一部分送到赵肴涕面前。此刻赵肴涕身上的衣服已退了大半,没了那煞风景的肮脏外跑,余下里衣里朦胧可见的好风光。如若再把手边片刻不松的剑柄放一放,定会更显柔情。
两人依次将面前悬浮的各类药品用过,缓步来到池边。
屠法天也将身上衣物尽数退去,只余下单簿的里衣。正打算踏入池水中,却被女子声音打断:“还是全脱了吧。”
“也是,不然麻烦。”驿才疏随手收起最后一份姐备材料。究其根由是给跑掉的那位少年准备的,他自己还不能用。
屠法天只好将里衣也脱下,抬头便见赵肴涕也脱了个干净。窈窕有致的身影俯身在池边,凝视里面暗红泛黑的池水,平静说道:“真是天大的手笔……也称得上暴殄天物!”
说完,她便滑入池水中,那把剑被留在了外面。
屠法天也随之入水,在进水的一瞬间就险些昏厥,模模糊糊能听见驿才疏取声音。
“醒着可是自找罪受,若要调养可不止这次……”
所以他彻底昏了过去。
屠法天缓缓走到池子边,雨死死瞪着他的赵肴涕点头示意,身旁悬浮着各式器具。其中也包括那些看起来就张宁的刑具:“赵姑娘睡着便是,这些你可用不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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